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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4 赝品的结束,红龙的愤怒
  狩猎天使]394:赝品的结束,红龙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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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确定已经走出了奥雷欧斯的监视范围时,阿尔托利亚就一把抓住上条的右手,强行让还浑浑噩噩的他一掌拍在了那个刺猬头上。

 似乎是听到隐约的一声奇响,上条当麻的眼神立刻聚集了起来。

 上条急忙地回头一看。

 景已经被夜晚的黑暗所覆盖。由于距离公车站牌差了一站,从这里看不到三泽塾。从那之后,已经经过了几个小时?

 奥雷欧斯的一句全都忘了吧,就让上条真的忘了一切。忘记那变成战场的三泽塾,忘记被奥雷欧斯夺回的姬神,以及忘记从炼金术师口中说出来的──似乎是抓到了茵蒂克斯的言词。

 “想起来了吗?”

 阿尔托利亚在一边皱着眉问道。

 “啊,想起来了,全部…啊咧?你没有失去记忆吗?”

 少年惊讶地看着身旁的少女。

 照他的逻辑来想,既然自己已经被抹去了记忆站在这里的话,那么和自己同行的其他两人至少也应该是遇到了那个可怕的对手。

 “…这么说,他只凭着一句话,就让你遗忘掉了整件事情?从参与进来开始?”

 阿尔托利亚皱了皱眉——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不知道红龙之身那A+的对魔力能不能抵抗掉啊。

 不过还好,致命的那一枚棋子,从一开始就布下了,接下来要做到只有引君入瓮而已。

 虽然说取回了记忆,但是面对如此可怕的敌人,到底要如何应战?

 上条呆呆地站着,脑袋一片空白。

 而站在少年身旁的,背叛了自己,把自己当作饵,却还能无地笑着,让人恨得牙的史提尔马格努斯则是一脸的疑惑。

 虽然这家伙让上条之前恨得牙,但是对现在的上条来说,却感到无比的安心。

 至少自己认识的人都还活着。

 “嗯,你们会在这里,表示这里是日本?难怪从刚刚到现在,看到的都是东洋人。话说回来,这个奇妙的结界构造是怎么回事?这股魔力我好像有一点印象。”

 史提尔毫不理会眼前的上条和阿尔托利亚,只是在嘴里喃喃自语着。

 看来他跟上条一样被消除了记忆。

 不,不一样。他连关于三泽塾的目的也忘记了,看来被消除的记忆比上条还多。

 可是,为什么阿尔托利亚没有被抹去记忆呢?

 少年把疑惑的目光投向身旁的少女,而在接收到少年那目光瞬间,少女就明白了他的疑问。

 “在发现你们两人不对劲的时候我就想到你们可能是被洗脑了,但是毕竟是敌人的所在,如果直接用你的右手解开这个魔法的话,估计会直接遭到敌人疯狂的追击吧?所以我选择先出来再说…当然,这个对策只能用一次。”

 少女摊了摊手,耸着肩说道。

 少年点了点头,然后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向了身旁的史提尔。

 “喂!史提尔!我教你一个魔法,可以马上让你得到疑问的解答!”

 “东洋魔法的专家应该是神裂才对。”

 不良神父摇着嘴里的香烟嘟哝道。

 “你照做就对了,很简单。眼睛闭起来,舌头吐出来!”

 上条当麻一边做着示范,而阿尔托利亚已经有些好笑又有些不忍地转过头去了。

 她已经可以预想到史提尔要面临的是什么,但是上条少年此举并无大错,毕竟是史提尔先拿上条作为挡箭牌扔出去的。

 所以不论从任何立场出发,少女都没有阻止的需要。

 “??”

 虽然很怀疑,加上对上条当麻本来就很不待见,但是史提尔还是照着上条的话做了。

 于是上条大声地宣布——

 “庆祝你这臭小子竟敢把我当饵自己逃命的纪念!!”

 “啥?”

 接下来,上条朝着史提尔的下颚,以右手挥出了上勾拳——毫不留情的一击。

 失去的记忆回来了。同时,史提尔咬伤了舌头,在地板上打滚。

 而阿尔托利亚,则是将脸转了过去捂着嘴,双肩一阵疯狂的耸动——这憋笑的行为好痛苦…

 就在史提尔拿着火焰剑跟上条大玩了一阵追逐战之后,被上条所说的话吓了一跳。

 “是真的!他只不过是说了一句话就轻松让我和他的距离变长,也只需要一句话就让我我都无法反应就失去了记忆,忘掉了一切,而你恐怕也是一样…”

 上条在走廊上奔跑着说出回答。

 “这么说来难道是可是,以现存的炼金术应该无法完成那个才对…”

 史提尔有些不安地吐出香烟的烟雾,咬着牙喃喃自语。

 “他还跟我施展过别靠过来跟忘记一切的咒语。魔法难道真的那么了不起,讲什么都可以成真?”

 “那是不可能的。”

 阿尔托利亚直接进行了否决。

 “当然的确存在有‘大预言之术’这种可以用言灵就直接改变世界的超强魔法,但是那也并不是说什么都能实现的——比如大预言之术都无法让使用者自己变成绝对的无敌。”

 “魔法是一种学问。是个有严谨的理论跟法则的世界。如果有这种既荒谬又夸张的魔法,谁还想认真地做研究?”

 史提尔也否定着说道。

 “那我看到的到底是什么?他的一句话,真的可以让任何事都随心所。”

 上条再次强调了“随心所”这让阿尔托利亚的眉头轻轻皱了皱。

 如果对手真的是可以随心所改变世界的话,这场战斗就根本毫无胜算——毕竟那种远胜于因果律以上等级的能力,甚至都比主神还要高级。

 但是,这个能力肯定有限制,不然奥雷欧斯也不可能被追杀——他只需要说一声“我不受追杀”就行了,如果真的可以的话。

 这样说来,这个能力肯定也有极限,而且也有不小的限制,不然奥雷欧斯也不可能躲藏在这个地方。

 “随心所…真令人讨厌的字眼。让我联想到大衍术(ArsMagna)。”

 在阿尔托利亚思考着要怎么在最短时间内找到这个能力的极限时,史提尔不厌烦地咋舌。

 他并不是对这样分析敌人的能力厌烦,而是对于这种未知和不断拔高的敌人直观实力感到郁闷。

 对于随心所这个字眼不皱起眉头的上条,突然想到一件事。

 之前史提尔说过,这种让世界照着自己的想法运转的力量──不正是还没有任何人能够达到,炼金术的最终目的?

 “等等,这么说来,那家伙已经学会了炼金术中最厉害的法术?”

 “那不可能!史提尔很难得以暴的口吻说道:我之前也说过,大衍术并不是人类能够达到的境界。虽然咒文本身已经存在,但是即使一、两百年不眠不休地诵唱也念不完的。咒文本身不存在任何可以缩短的要素,也不可能以分割的方式一代传一代诵唱下去,因为就像传话游戏一样,咒文会被逐渐扭曲。所以,寿命有限的人类,根本不可能使用那种魔法!”

 史提尔的反驳,或许对于任何一个有学过魔法理论的人来说,都是很合理的吧。

 但是,魔法师的声音却在颤抖着。简直像是看见了不敢相信的东西一般。

 “不,这的确是可能做得到的…”

 阿尔托利亚却打断了史提尔那自欺欺人的幻想。

 “你之前说过,有那个葛利果圣歌队吧?而且,我想…也存在有那种将多人的咏唱效果转移到一个人身上的魔法吧?”

 这种能力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和阿尔托利亚所原住的那个世界体系不同,这个世界的咒语并非是一个心理暗示的效果,而更多在于带动魔力。

 只要是声音,只要是语言,就包含着带动魔力产生效果的可能。

 那么,把多个人进行不同咏唱,最后集中在一个人身上,这种魔法也并不是一定不存在的。

 “那么这样一来,我们不就已经毫无胜面了吗?”

 上条惊诧地一边跑着一边叫道。

 “啊咧?不对。”

 然后突然的,上条试着换用别的角度来思考。

 “如果他真的什么事情都随心所,我们现在根本不可能还活着。他根本不必使用伪圣歌队,也不必使用什么替身,只要对我们说去死不就解决了?”

 “他甚至不需要血鬼或是血杀手。如果需要的话,他自己就可以创造出血鬼。何况如果他什么事情都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实现,又何必依赖血鬼?”

 “话说回来,那家伙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听说是要救人,但是现在却毫不在乎地杀人。现在连茵蒂克丝都被卷进来了…该不会是因为闹出这件事情的压力太大,脑筋已经不正常了吧?”

 这句话里面包含着的信息,让阿尔托利亚和史提尔都吃了一惊。

 “什么?那孩子也?”

 “我只是听到那家伙说过类似的话而已,并没有实际看到。也说不定是他自己在做梦。”

 “不,我们最好做好最坏的打算…”

 阿尔托利亚皱了皱眉,想不到她阻止了上条当麻打电话引起茵蒂克斯的注意,而茵蒂克斯还是卷了进来。

 当然,骑士王并不知道这个世界原来的走向,但是这种茵蒂克斯在毫无理由的情况下就被卷了进来的状况,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修正。

 世界的进展是会缓慢修正的,就算细节会改变,大势也是不会变的。

 这种毫无理由的展开,只能归类到修正上来。

 也就是说,茵蒂克斯必然会在这个事件中作为角色出现,只是不知道是怎样的角色。

 史提尔的表情却比刚刚更加严肃,似乎嘴苦涩地把香烟吐掉。

 “啧!原来是这么回事。为了研究炼金术而闭关三年,对于世间的现况完全没有概念。”

 一边将新的香烟进嘴里,一边说道。

 “我知道他的目的了,就是**目录。”

 “什么?”

 上条完全无法理解。这件事情,本来应该跟茵蒂克丝完全无关才对。

 “你听着,上条当麻。茵蒂克斯本来是每隔一年就要消除一次记忆的。换句话说,这会造成一种状况,也就是每隔一年,她的人际关系就会更新一次,每隔一年她的身边都会出现新的伙伴。”

 “也就是说,那个人也是茵蒂克斯曾经的同伴,对吗?”

 比起学习不及格的上条,阿尔托利亚的反应要快得多。

 而在听到少女这样说的瞬间,少年就愣住了。

 “历届伙伴的结局都是相同的。拼了命想阻止茵蒂克斯的记忆被消除,但是最后一定会失败。”

 史提尔不屑地说道。

 “当然,他也步上了相同的命运──看来他是无法接受事实吧。”

 “什么意思?”

 “很简单。我们这些历届的伙伴,并不是被茵蒂克斯给甩了。她只是不记得而已。既然如此,只要治疗茵蒂克斯的头脑,让她回想起自己,是不是应该能让她再度回到自己身边?”

 此言一出,在场三人都沉默了。

 “…这算什么啊…”

 上条少年咬了咬牙,用力握紧了右拳。

 “一言蔽之,我们都成了‘皮耶罗’(小丑)。”

 史提尔用丝毫不像是郁闷的语气说着,但是就凭他那焦躁的表情也看得出来,他很生气。

 “那么,这场闹剧也该收场了。”

 骑士王指着前方说道,就像是以往宣布着战争的最终一役。

 三泽塾北栋最上层──通往校长室的巨大门扉正敞开着,如同接上条他们的到来。

 “我们到了。他还很好心地帮我们把门打开咧。”

 史提尔咧了咧嘴——毕竟作为“背面”是无法开门的。

 那是一个广大的空间。

 从前三泽塾的支部校长,同时也是科学宗教的教祖所待过的房间。整个房间虽然华丽却毫无品味,反映出当初那些扭曲的**。简直像是走进了一间虽然注重礼节,却丝毫不懂得客户心理的餐厅一样,让人感到有种厌恶感。

 姬神看见上条走进房间里,出了惊讶的表情。但是,奥雷欧斯反而没有任何反应。他的表情就只像是原本就该发生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周围的气氛带着一种极端的空虚。像是看着太过老旧而泛黄的照片般的虚无感。

 这正是炼金术师的内心写照。

 对这个可以操纵全世界的男人而言,或许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吧。

 但是,也因为这样,对这男人来说没有什么东西是真实的。

 就好比拥有高超洗脑能力的超能力者,就算看见周围的人全部都出笑容,也绝对不会因此感到幸福。因为,超能力者只要动一手指头,就可以创造出这些笑容。就算看到最完美的笑容,对他来说意义也只相等于动一手指头。

 一样的道理。

 对于能创造一切的人来说,他所创造出来的东西,并不具备任何意义。

 这个气氛,完全不像是决战场地的气氛。

 奥雷欧斯伊萨德所到之处,都会变成空虚且虚无的决战场地。

 “嗯,看你的眼神,应该已经察觉到我的目的了。”

 炼金术师用淡然的口气说道。

 “既然如此,为何你还要阻止我?你的符文魔法,不也是为了拯救**目录而存在的?”

 奥雷欧斯往下瞄了一眼。

 炼金术师的眼前──华贵的桌上,银发少女正静静地沉睡着。

 上条不想要冲上前去,却被旁边的史提尔伸长手拦住。

 “很简单。因为你的方法绝对救不了这孩子。就好像眼睁睁看着你在她身上,执行一项绝对会失败的手术。这孩子可没有不值钱到这个地步。”

 “不,你的理由只是嫉妒。这是可以理解的。虽然过去我们是同样因梦想破灭而感到绝望的同志,但如今你却被我所超越,你当然会感到不是滋味。我不认为这很可笑,我的执着其实也是同样的感情。”

 奥雷欧斯志得意地微笑着,此时此刻,他已经是一名胜利者。

 史提尔略微皱起了眉头。

 因为奥雷欧斯伊萨德是如此自然,丝毫不带讽刺地说出这句话。

 “过去**目录因为脑中的情报量太过庞大,每隔一年就必须消除所有的记忆。这是注定之事,是人类的**无法反抗的宿命。”

 奥雷欧斯严肃地说道。

 “但是反过来说,只要利用人类以外的力量,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得到这个结论之后,我反而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过去从来没有人提议我们,可以利用血鬼的力量?”

 “血鬼拥有无限的生命。他们将无限的记忆,储存在与人类相同的脑中。但是,从来没有听过有哪个血鬼因为脑中情报太多而把脑袋撑破。”

 炼金术师有些狂热地说道。

 “事实上,血鬼真的拥有那种法术。不管储存多少的记忆,也不会因而丧失自我意志的法术。”

 “哼,原来如此。所以你想跟血鬼打交道,请他们把那个方法告诉你?…为谨慎起见,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这个方法不能用在人类身上,你又打算如何?”

 “那还用说?如果人类的**做不到──那就让**目寻不再拥有人类的**。”

 奥雷欧斯的回答连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

 意思就是说──

 “让她被血鬼咬吗?啧!天底下有哪个基督徒,成为该隐后裔的玩物之后会感到高兴的?这可以说是我们历代伙伴共通的缺点。如果真的想要救一个人,最重要的是应该排除自己的想法,真正站在对方的立场去设想不是吗?我也是最近才学会这个道理的。”

 “荒谬。这种想法才是真正的伪善。这孩子曾经在最后一刻告诉我,她绝对不想忘记我。就算要违反教条,就算会牺牲生命,她也不希望遗忘心中这些点滴的回忆。她用连一手指头都已无法移动的**,甚至没察觉到脸上的泪水──带着微笑跟我说了这些话。”

 奥雷欧斯伊萨德似乎微微咬紧了牙关。

 “无意义的对讽和嘲笑,亦或是回忆都到此为止吧。”

 阿尔托利亚走前一步,身上像是逐渐覆盖上龙鳞一样,出现了银白色的盔甲和象牙白的裙装。

 “你的所作所为只是增加无意义的罪孽…请放弃吧。”

 阿尔托利亚冷冷的说道。

 “什么?”

 如果是史提尔来说这句话,或许奥雷欧斯只会认为是嫉妒的负犬发出的咆哮而已。

 然而,眼前的少女,显然不是清教的人,甚至不是教会侧的人。

 “你…是不是穿越了啊?”

 上条当麻皱着眉头说道。

 “就是这么回事。茵蒂克斯早就得救了。不是被你,而是被现任的伙伴。你当年无法达成的梦想,如今已经被这家伙达成了。”

 史提尔出了极为残酷的笑容。

 “这还是一个礼拜前才刚发生的事情。啊,你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你已经离开这孩子身边三年了。你根本无从得知,这孩子其实已经得救的情报。”

 那嚣张的样子,看上去简直就像是救了茵蒂克斯的并不是上条当麻等人,而是他自己一样——看样子心理积的阴暗太多了呢,这孩子坏掉了…

 “这不可能…”

 奥雷欧斯就像是为了逃避一样喃喃地说道。

 “是啊,我能体会你无法相信。毕竟连亲眼目睹的我,到现在依然无法相信。不,应该说是不愿意相信吧。这等于是在对自己宣告,这孩子已经永远不会回头来找我了。”

 史提尔叹了口气。

 阿尔托利亚看了看身旁还有些不明白状况的上条当麻,也不由得叹了口气。

 “罪孽深重的男人啊…”

 “哎?什么?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会罪孽深重?我做错什么事情了吗?”

 上条当麻的疑问像是机关炮一样地往外蹦着。

 “太荒谬了!这不可能!怎么可能有任何一种方法可以拯救**目录!而且是维持着人类的**!何况这个人既非魔法师也非炼金术师,他有什么能耐?”

 “关于这一点,由于这关系到必要之恶教会不,关系到英国清教整体的名誉,所以不能告诉你原因。我只能跟你说,史提尔残酷地吐着烟说道:这家伙的右手的能力叫幻想杀手。简单的说,是一种不该属于凡人拥有的可怕力量。”

 炼金术师愕然。

 原本的冷静如今已经不复存在,炼金术师望着上条。

 “等等,这么说——”

 “没错,辛苦你了。听说你背叛了罗马正教,在地下躲了三年?看来一切都是白费工夫。嗯,这种努力没办法获得回报的痛苦,我是非常能理解的。不过,现在这孩子正如你所期望的,跟伙伴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哟。”

 史提尔用极度残忍的方式补了一刀,最后的一刀。

 “──哈”

 原本支撑着奥雷欧斯伊萨德的一切,全部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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