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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三爷夫妇的二三事
  苏长离说:“让你跟着我,为的就是要让吃香的喝辣的。”

 今笙便噗的笑了。

 三爷说这话又霸道又认真的样子,她的心实际上都柔软下来了。

 三爷还在认真的问她:“笑什么?”难道他的话很好笑吗?

 今笙嘴角放大,伸手摸了他的脸:“三爷认真的样子,真讨人喜欢。”

 转身,她往上一坐,这硬是硬了些,但她已经很足了,主要是这里有三爷。

 再则,在马车里待了一天了,现在终于可以睡在上了,即使是板硬了些,她也丝毫不会嫌弃的,总比睡马车好吧。

 “三爷,你给我捏捏肩膀捶捶背吧。”她这筋骨得不到舒展,连坐了几天马车后,有时候还要被他折磨一番,伺候这个精力旺盛,随时都会发情的男人,真觉得累了。

 “好。”

 她已转身趴在了上,苏长离也就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能让苏阁老给自己推拿,顾今笙趴在那里嘴角噙了笑,骄傲。

 她一脸享受的闭了眼,听他问:“舒服吗?”

 “嗯,舒服。”

 “力度重不重?”

 “正好。”她忍下心里的笑,唤他:三爷。

 “嗯。”

 “你信不信,咱们两个,一定是有特别的缘分。”才会让她和苏阁老这样的男人走到一块,从最初的不相配,到这一路走来,越来越像极一家人。

 在她面前,她可以完全放松她自己,或者使唤一下他,他也不需要她小心翼翼的服侍。

 真希望,下一世,生生世世,她都能与三爷有这样的缘分。

 她想,这世上,再没有三爷这样的男人能如此待她了吧。

 苏长离忽然问她:“笙儿,你说,我们是不是真的有前一世?”

 “哦,你怎么会这么问呢?”

 “如果有,前一世,一定是我欠了你的吧。”所以这一世由他来偿还,才会让他这么的想要呵护她。

 没遇着她之前,他从来也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给自己的子做这等推拿的事,这应该是反着来的吧?他这样的人,当然是应该由别的来伺候的。

 遇着了她以后,他脑子心念的只有一件事情:保护她,照顾她,呵护她,他想疼她…

 “三爷,你说对了一半。”

 “哪一半?”

 “前一世,你倒是没有欠我,你只是错过我了。”她嘴角染上一些惆怅,真的是错过了。

 三爷错过了她,她何尝不是也错过了三爷。

 “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个梦境吗?”

 “记得。”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有些事情确实是真的,前一世,我们错过了。”

 他记得,她说过,她在梦境中看到,前一世,他一直是一个人,在她死前,都不曾成亲。

 在她的梦境中,前一世,她是死了的。

 这个梦境已是多年前朝他说的,事隔多年,他几乎就要忘记这件事情了。

 如今再次被提及,他忽然就完全相信了。

 他知道,她说的都是事实,一直都没有说谎,只是他不太相信罢了。

 俯身,他趴在了她背上,搂了她。

 “笙儿,我想也是。”是他错过了她,所以今生,他是那么的想要得着她,只为了这一生不要再错过。

 今笙唤他:“三爷,你动嘴,别不动手啊…”

 “…”这是支使他上瘾了?

 他动手,他动手,他动手摸她

 “啊,又不正经了。”屋内,传来夫人的声音,这房间不隔音,没办法,想不偷听也不行啊。

 紫衣刚平复好心情,站在门口,听见里面的声音,只有挠头了。

 第一次发现,听三爷和夫人的情话,她也不太好受了。

 有些消受不起啊!果然,这情话不是什么人都能偷听的。

 眼前,仿若浮现了萧凌的脸,他一双凤眼里尽是深情,看着她,低首亲了她。

 他的也是又柔又软又滑的,只是一个吻,都让她紧张得全身不能动弹,腿脚打颤了。

 “你脸怎么这么红?”不知何时,萧凌正站在她的面前,伸的摸了一下她的额头,不烫啊。

 紫衣回过神来,瞪大眼睛,难怪看见萧凌过来了,原来是真过来了。

 她忙退后一步,下心里的不适:“是晚饭好了吗?”

 萧凌看了看她,确定她是真的没事,又听了听里面的声音,隐约传来三爷和夫人的笑声,两人不知道在屋里干什么,反正逗得夫人甚是高兴的样子。

 “三爷,晚饭是要端上来吗?”

 “端上来吃吧。”里面传来回声,这楼下的空间也不大,随从的侍卫也在,他若再带笙儿下去,几乎没什么地了,索在屋里吃些好了,吃完时间尚早,再外面走一走,看看这野外的星星月亮,没准笙儿还能有些灵感作首诗出来。

 有些事情,他心里早就盘算好了。

 萧凌了然,很快也就下去了。

 过了一会,萧凌带了人把饭菜送了上来,一块过来的还有阎生。

 阎生过来说:“三爷,夫人,今晚先凑合一顿吧,这店里实在没什么东西,这豆腐脑是从农户人家里买来的…这黄金糕实在是买不到。”

 “阎生。”今笙唤他,道:“以后路上有什么便吃什么,不用刻意跑出去再买。”大家一路都很辛苦,到了客栈都想歇息一下。

 为了一点吃的,她不想太麻烦,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没得吃不行。

 阎生忙道:“夫人一路辛苦,不能睡不好,还吃不好,您就放心吧,这些事都是举手之劳。”

 “笙儿,你趁热吃吧。”苏长离已唤了她。

 “哦。”

 阎生退下,今笙也就吃了,忍不住又道句:“三爷,真不用这么麻烦的,有什么吃什么就好。”

 “不麻烦,笙儿是女孩,应该娇贵着养。”这到处都是农户,一份豆腐脑罢了,怎么可能会买不到。

 今笙纠正:“我现在不是女孩,是妇人了,而且是母亲了。”

 “在我心里,笙儿永远是爷女孩。”

 “…”猝不及防的情话传了出来,还没走的萧凌看了看一眼紫衣,悄声说:“这里不需要你侍候了,你先回屋歇着吧。”

 “你不用管我。”

 萧凌又道句:“外面都是男人,你也不方便下去和他们一块坐着吃,我把你饭给你端过来,放你屋里。”言罢,不待她答应与否,转身,他匆匆跑了下去。

 饭菜虽是清淡了一些,但这个时候她也不想吃别的,对于眼前清淡的食物,今笙还是比较受用的,当然,更受用的是三爷的话。

 “吃一小块。”虽然她口味清淡,不爱食荤,但三爷亲自夹给她了,她还是张了口,吃了。

 “你别看我呀,你也吃呀。”今笙嚼了一口,见他瞅着自己不吃菜,催了他一句。

 苏长离也就跟着吃了几口,又扒拉了几口饭,他的饭菜吃得甚是随意了些,就是几个农家小菜,一条清蒸的鱼,一道脯炒了豆角,藕片炒丝,还有一碗麻婆豆腐,再就是一碗西红柿蛋烫了。

 晚上不比午时,饭菜相对也是简单了些。配上一碗饭,也就解决了。

 今笙跟着吃了菜,也就了。

 待到三爷也吃得差不多,几个菜他也就吃了小半。

 “笙儿,一会带你出去走一走,我瞧着今天月亮好的,你还没见过这山野农庄的月亮吧。”

 月亮?今笙猛然想起白天的时候,三爷指着太阳说:“笙儿,你以太阳为题,作首诗给我听。”

 她还从未作过诗,临时发挥,她想了想,凭着自己尚好的记忆,一下子想到了一首带有太阳的诗,便背给了他听。

 居月诸,照临下土。乃如之人兮,逝不古处?胡能有定?宁不我顾。

 居月诸,下土是冒。乃如之人兮,逝不相好。胡能有定?宁不我报。

 居月诸,出自东方。乃如之人兮,德音无良。胡能有定?俾也可忘。

 居月诸,东方自出。父兮母兮,畜我不卒。胡能有定?报我不述。

 苏长离看着她,脸色渐渐有些不太好看。

 等她好不容易带有感情的背完,他问:“你这是背的别人的诗吧?”

 “对啊,就是别人的,具体是谁的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先秦时代的诗。”

 三爷又问她:“你知道这诗的意思吗?”

 “大概知道一些。”

 “说来听听。”

 她又想了想,和他讲:“太阳啊月亮,你们的光芒照耀着大地。我嫁的这个人啊,却不再以好言好语安慰我了,却不再像过去那样对待我了。事情怎么变得这样了呢?一点也不顾念我呀。太阳啊月亮,大地披上了你们的光芒。我嫁的这个人啊…”

 却不再以好言好语安慰我了,却不再像过去那样恩爱我了。事情怎么变得这样了呢?一点也不念夫之情呀。太阳啊月亮,你们每天都从东方升起。我嫁的这个人啊,却不再以好言好语安慰我了,却不再以好言好语安慰我了。事情怎么变得这样了呢?把那些无良之行都忘了吧。

 …

 “你自己作一个,不要背别人的诗。”三爷要求。

 “我不会。”

 “…”“我真不会。”她一点也没有觉得羞愧。

 “你不是才女吗?”四大之一的才女不会作诗?好像说不过去吧。

 三爷好像有些惊讶于她竟不会作诗。

 “才女就一定得会作诗吗?我只是读过很多书,然后又会写一手漂亮的好字,作几幅画好看的画,但我又不是全才,当初又没有考大家作诗。”

 “哎,你看我的是什么眼神啊?你是不是后悔了?”她自己先不高兴了。

 “没有。”三爷自然是立刻摇头。

 “你就有,你看我的眼神都是惊讶,三爷也是俗人,看人也是要看外貌的。”她扭过身不想搭理他了。

 “没有没有,这是我的错,当初我应该教你作诗的。”他坐过来安慰她,和她讲:“以后我教你作诗。”当初他只教了她抚琴,指点了她作画…别的,就没有了。

 也是他没有深想。

 闺中的小姐们,哪个不会写几首穷酸的诗。

 “我不想学作诗了。”她已费尽心机学了许多东西了,现在为止,她为人妇为人母,她不觉得自己还需要再学什么作诗,很累很费脑子的。

 她觉得往后的余生,她把自己的孩子抚养长大,没事围着孩子们转转,闲时给孩子们念念书,教他们写写字,就足够了。

 “这事好说,这事好说。”三爷没说答应她不用学。

 因着白天的事情,她怕三爷别到时候又提个月亮,让她作诗就麻烦了。

 她只会背诗,不会作诗。

 即使会作,怕作出来的也不合他这殿试第一状元的心意啊!

 “我今天真累了,我想早点睡觉。”

 “你看时间还早呢,你刚吃过就睡下,不怕长了?走吧,走一圈。”苏长离已连拽带哄的搂着她出去了。

 “看,没骗你吧,今晚的月亮不错吧?”出了客栈,三爷指给她看天上的月亮。

 “嗯,看起来是亮的,但和京城也没什么不一样吧?”

 “看到这么亮的月亮,你就不想来点什么?”

 “来点什么?”

 “比如,作首诗什么的?”

 “哦,我知道了。”她想起一首诗,酝酿了一下情怀,有感情的背诵一遍:“前明月亮,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苏长离看着她:“这又是背的人家的诗?”

 “嗯,这都是我几岁的时候就学过的诗,到现在还记着呢。”

 “你真不会作诗吗?…”他不死心的又问一句,他是阁老,殿试第一文状元没错,他虽然文采不错,但他从未指望过自己的子一定要和自己一样,读诗书,对于作诗这种事情可以随口就来,但笙儿不会作诗只会背诗这种事情,他还是觉得不信。

 他是看着她长大的,他知道她的努力好学,他一直以为,弹唱诗画样样都会的。

 顾今笙看着他,脸色变了变,语气已经非常不高兴了:“阁老大人,我不会作诗怎么了?我不会作诗有错吗?你没娶我之前就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从来也没有考过我作诗呀?我现在都为人母为人了,你又来考我作诗,是不是太晚了啊?”气得她,转身就回去了。

 “…”于是阁老大人发现,他子不但不会作诗,这脾气还真是渐长了,还给他甩脸子,生气走了。

 月亮是不用再看了。

 今笙跑了回去,上睡觉。

 苏长离也很快跟着一块过来了,跟着她一块躺下来,搂了她:“你气什么呀,我又没说什么。”

 顾今笙背过身不理她,一直让她作诗,这还叫没说什么?

 “好了,别气了。”他作势亲她,被她给推开了。

 “你是不是因为我不会作诗,特别的失望。”她背着他,老不高兴的问了句。

 “怎么会呢,你男人已经够优秀了,你要是再样样都会,还让别人怎么活,有点缺憾,更美。”

 顾今笙已坐了起来:“缺憾?你觉得我不会作诗是一种缺憾?”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啊?”

 “就是比喻,比喻。”他这女人闹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麻烦,他不得不小心的哄着。

 “这比喻不恰当。”

 “对,不恰当。”她怎么说都好,她是他的女人,她有理。

 “你再重新想个比喻。”

 “…”“你不是殿试第一文状元吗?想个恰当的比喻还想不出来吗?莫非你这殿试第一状元是假的,托关系买来的?”

 “…”“是,笙儿这脑袋瓜真聪明,这都让你猜到了,全是买来的。”话都让她说到此,他不得不举投降,一吻封了她的嘴。

 她挣扎。

 “配合点,兴许这一路回去的路上,我还能再让你生出一个儿子来。”

 唔…

 她到底是半推半就的配合了。

 再制造一个儿子,她确实心动了。

 想想膝下有她与三爷一堆的孩子欢笑着,哭闹着,喊着爹和娘,她心动。 Hut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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