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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19.1
  冷筱书哭着哭着, 便趴在她腿上睡着了,酒砂怜爱地摸着她的头,颇有几分长姐的气态。二人本就同龄, 冷筱书不过大她几个月, 她作为一个重生回来的妇人,前世死的时候已有十九岁了, 算起来还长冷筱书三岁, 作为“姐姐” 她当然要好好照顾她。

 酒砂细细沉思,此事难免会惊动圣上和二姨母, 圣上那么宠二姨母,定然不会让丞相府就这么欺负了她的娘家人。可是…酒砂又有些担忧,如果宝珠郡主从中作梗,怂恿了升华长公主到圣上面前来说情就不一定了。

 不知道为什么,皇后娘娘贤良仁德, 大朝人人都喜爱她、敬仰她, 可偏偏升华长公主就一直看她不顺眼,处处爱和她作对, 皇后娘娘为了不让圣上为难, 通通都忍受住了, 圣上因惦记着驸马的恩情也多番容忍, 对这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于后来有一次,皇后娘娘都在宫宴上让升华长公主给训哭了,那时皇上忍不住发了一通脾气, 升华长公主受罚后这才有所收敛,可那之后,还是没给皇后娘娘好脸色看,该作对时还是和她作对,只是没闹得那么难看罢了。

 所以说,这事要是升华长公主也出手了,故意和皇后娘娘作对,此事便还有点悬。

 马车直到下午才回到城里,酒砂陪冷筱书回了将军府,将此事如实相告,大将军冷成听后,气得当场就拍碎了一张黄花梨木桌,二话不说、风风火火便去了丞相府。

 待晚上冷成回来后,将军府的人才听闻丞相府也出事了。原来,史利右昨夜被一名黑衣人袭击了,那黑衣人将他打得全身是血,最后还将他绑在他院子的树上吊了一夜,史利右这会儿还下不来。若不是他还有一口气拦着,丞相府早就报官了,可是具体发生了何事,史利右也不肯说,直到将军府来了人,史利右这才告知昨夜被黑衣人严刑供了他的冷幽幽的苟且之事,还画了押。丞相府的人自然以为是将军府的人做的,还与他们计较起了这事儿。

 酒砂和冷筱书知晓后,连忙和南陆通好话,嘱咐他千万别承认此事,要是他认了,保不得把他交给丞相府处置。而且,一个侍卫这般关心自己的小姐,还暗自行动,传出去只怕会有风言风语。酒砂有些头疼,这南陆还真是个直肠子,好在他还知道蒙个脸再动手,不然就真的没有回旋之地了。

 连着两天,将军府和丞相府的人拨来报往,好不热闹,若不是主子们都黑着脸、奴仆们都苦着脸,帝都城里的人还以为这两家好事近了呢。

 许多人都忍不住打探发生了何事,可是将军府和丞相府的下人们都对此三缄其口、讳莫如深。

 这一,大将军和他的夫人文长懿入了宫,去了皇后娘娘那儿,紧接着,宝珠郡主也和她的姨母信长公主进了宫,去了皇上那儿,最后,这两拨人汇到了一起,直呆到晚上才出了宫,一出宫门口,又分道扬镳而行。

 12。22

 次,将军府和丞相府两家便退了婚,如此一桩丑闻,圣上如何处置、两家如何协商的,外面之人不得而知,只闻圣上批了一句:史利右今后不得入仕。

 不得入仕!此言一传出,帝都城里的达官贵爵都唏嘘不已,这史利右今年不过十七岁,自小习文,文采斐然,只待明年参加科举便可一鸣惊人,扶摇直上,眼见前程似锦,谁知竟在这原本锦上添花的喜事上狠狠摔了一跤,可谓是自此从云端堕入了泥潭。

 这之后,史利右便成了丞相府的一枚弃子,很快分家了出去,听闻丞相也因管教不严被罚了半年俸禄。

 三后,史利右在其父为他置办的一处二进小院里,用一顶小轿低调地将冷幽幽从侧门里接了进去,连婚宴都没有办。众人不怀疑,这是娶还是纳妾?这冷幽幽怎么说也是信长公主的独女,就算不受宠,还发生了这等事,可也不至于沦落到给他如今一个普通平民作妾吧?

 这婚事定是不得张扬的,可也断没有从侧门入的道理啊?史利右敢这么做,要么就是豁出去了,可他还不至于这么傻,要么就是…皇上已经表明了态度——圣上不再将这信长公主和冷幽幽当成是皇家人了。

 有了皇上的表态在前,史利右年轻气盛气不过,有心羞辱冷幽幽,这点大家倒是理解。也是,男人间的逢场作戏,结果你给偷偷地生了个孩子,想要就此人家负责任,这下可好,人家现在余生除了对你负责任,就没别的事情可做了。

 不过也怪这史利右,勾搭上谁不好,偏偏勾搭上未婚的堂妹,这未婚的娘家可不简单呀,连着堂妹也有个跋扈郡主靠山,结果两边不讨好,沾了一身腥。

 酒砂知道得倒比外面的人多一些,她听冷筱书说这信长公主因教女无方,那也挨了圣上一顿训,这会儿已经上宁华庵反省去了,只怕没呆上个一年半载也不敢下来。这几,就连宝珠郡主也乖乖地呆在长公主府中,想来在圣上那边也没讨到什么好处。

 酒砂不由得庆幸,还好升长公主明智,没有手此事,若是她手,只怕事情就没这么顺利了。

 沉府。冬日午后的时光,分外惬意。

 酒砂和弟弟、冷筱书三人坐在小书房靠窗的楠木罗汉榻上,窗户大开,窗外的暖斜斜入内,撒照在榻几上精致的吃食上,让人看起来更添食

 临近除夕,国子监数前便已休学,酒陌心情大好,一身红衣斜躺在榻上,一双桃花眼笑起来分外风,痛快道:“三姐,这天下好男儿多得是!指不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酒陌说着,朝守在门口的南陆使了使眼色,他要巴结南陆!

 南陆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

 冷筱书淡淡一笑,并无说话,她能好受到哪儿去。

 “三姐,我听说呀,那史利右入伙的时候还是被人抬进去的呢,也是,那黑衣人下手快准狠,估计那史利右躺没一个月都下不来!”嘿嘿,更别提同房了,酒陌幸灾乐祸道,“你知道史相多小气,就给了一个二进的小院子,比我院子还小啊!”一下子从丞相府金碧辉煌的七进府邸搬到城西处偏僻简陋的二进小院,啧啧啧,这落差,光是想想都想替那史利右擦一把辛酸泪!

 “他一介白身还想住七进的院子?”酒砂嘲笑道,“罢了,不提这扫兴的事儿了,今是帮三姐庆贺的。”酒砂说着,吩咐晚秋去将她珍藏的桃花酿拿来。

 “哈哈,不提不提!”酒陌朗笑道,那史利右真的毁了,新居前门可罗雀,那冷幽幽嫁过去就等着后独守空房吧,保不准史利右会怎么折腾她。这二人名声都臭了,百姓们多少都听到了些许风声,碍于皇家和相府的颜面不敢明面儿说,私下里不知讨论得怎么个热火朝天。这一对儿,如今在京城里根本就抬不起头儿来,还真有脸厚着脸皮呆在这儿了。

 桃花酿端上来后,酒陌两杯下肚,脸就红了,酒砂忙按住了他,“不许喝了。”

 “姐我没醉!今这不开心吗?”酒陌笑嘻嘻道,可是才一端起酒盏便被酒砂按住了,酒陌撇了撇嘴,一个转身便躲开了酒砂的手,酒砂只见眼前红影一晃,一眨眼就见酒陌高高地立在了榻背上,而他盏中的酒水也不见撒一滴。

 酒陌得意一笑,仰头便将酒喝了个见底,红盈泽,笑道:“得了得了,你和三姐好好喝,我去找慕了!”这酒一下肚,相思入肠,他突然就想起了慕,也不知道她这会儿在家中做什么,想他了没。

 酒陌走后,酒砂和冷筱书姐妹二人对酌了起来,边喝边说起小时候的趣事儿来,这二人也不是个胜酒力的,酒砂只浅酌了几杯,便觉得头晕乎乎的,连忙放下酒盏,喝起茉莉花茶来。

 冷筱书心中烦闷,桃花酿是一杯接一杯,也没注意酒砂和她碰杯时已经换了茉莉花茶,不多时她一人便将那一壶桃花酿给喝完了,酒醉后不免愁上心头,人趴在榻几上闷闷不乐。

 酒砂已是面若桃花,忽而一把搂住冷筱书,在她耳旁喃喃道:“真怕把秘密说出来。”

 冷筱书闻言拧了拧眉,原先还觉得头有些疼,可这会儿却被酒砂这话吸引了注意力,便凑了过去,将头抵在她肩上,眨了眨眼好奇问道:“什么秘密?”

 “秘密当然不能说了。”酒砂调皮地眨了眨桃花眼,捂住自己的嘴巴。

 “好妹妹,你告诉我,我不告诉别人。”冷筱书笑嘻嘻道,一下子就将刚才的郁闷给忘了,姐妹二人搂在了一起,像两朵双生花似的。

 酒砂连连摇头,“不能说!不能说!”她一个劲儿地摇头,直摇到自己头都晕了,身子软乎乎的和冷筱书瘫到了一块。

 晚秋见状,和冬道:“我去让厨房熬点解酒汤。”

 冬点头。

 晚秋前脚刚出去,冷筱书便吐了自己一身,酒砂愣了一愣,指着冷筱书哈哈大笑,笑得都弯了,三姐可爱干净了,她可从没见过她这么脏的时候,还是自己的。

 冷筱书皱着小脸,撇了撇嘴,像个孩子一样委屈。

 守在门口的南陆偷偷撇了一眼,又慌忙收回了眼,心“扑通”直跳,没想到长大后的三小姐也有…这么孩子气的模样,可爱又一如既往的美丽。

 冬见状,连忙吩咐丫环们去帮冷筱书拿干净的衣裳过来,又让人去打热水,丫环们应下,纷纷鱼贯而出。

 “冬,没有了。”酒砂朝她摇了摇空空的杯盏,也不知是要桃花醉还是要花茶。

 “小姐稍等。”冬取过空了的小茶壶,去一旁的炭炉添热水去了。

 可冬才一转过身,冷筱书便从榻上翻了下来。就在这时,门口的南陆突然一把飞了进来,双膝重重着地,却稳稳地接住了冷筱书。

 冷筱书晕乎乎的,只觉得自己仿佛摔到了一个铺着温热软垫的秋千上,还在漾着,漾着,似乎着不了地似的,她胡乱揪住了一个能攀住的东西,借力坐了起来。咦?这是谁的口啊,硬邦邦的…

 作者有话要说:

 冷筱书还没来得及抬头看清,突然一个恶心,“呕”的一声吐了一堆污物在南陆身上,吐完后她愣了一下,抬起头来可怜兮兮地望着南陆,“好臭啊。”声音带着哭腔,软绵绵的。

 小剧场:

 南陆(内心咆哮):我家三小姐怎么这么能可爱!不行不行我要忍住!要继续维持我高冷木讷的人设啊!不行不行我要崩了!

 杀手(老鸨式挥着花手绢招手):沉大爷快回来,家里还有个大惊喜等着您呐!

 哎哟慕要小心!有个准备借着酒后的奔你家去了!

 诶,我好忙啊!这么多鸳鸯谱要点。唔,史利右还没开呢,等下章发完狗粮再这一对渣渣,嚯嚯! Hut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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