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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哄媳妇
  纳兰峥如是趴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了眼下情状, 手撑了塌子想起身, 却起到一半一个手软又跌了回去。

 这事着实太折腾人了。说到底湛明珩也不大有经验, 未给她摆好妥当的姿势,加之她头一遭心里头羞怯慌张,故而浑身皆是紧绷的, 自然连手臂至肢俱都酸软了。

 湛明珩方才停,被她这一顿时又气急了。

 她吓了一跳, 感觉贴着自个儿的烙铁复又有起来的势头,出口都哆嗦了一下:“你…我…我动不得了…”方才便是太久了, 累得换了一回手,再要来一遭, 她几乎不敢想。

 他默了一下,晓得方才是受不住那药,发狠了些,也难怪她如此。他一手撑了塌子一手将她支起来,推了推她:“我晓得, 没事了,你去洗洗。”实则他尚未全好, 但如此已然不碍,忍忍便能过去,此前也非是没忍过。只是这时候不敢再与她贴着,因而只得叫她自个儿去忙活。

 纳兰峥听他声平稳,松了口气,拿了一边的帕子擦手, 随即起身。

 外边布置了眼线,故而连打盆清水来皆是奢侈,只得继续借那壶茶水。她在盆里头绞帕子时手都在抖,半晌才得以绞干。将拧成一条的帕子圈在手里后,心内又起一阵恍惚。

 她虽年纪尚小,手指却比一般女孩家生得纤长,可饶是如此,方才圈那物件时,竟也未能多余几分。此刻回想不免庆幸,亏得他是隐忍了。听听隔壁吴彪的动静,再思及据说吴彪是不如他的,她便生出一股后怕来。

 她出了一会儿神,一时未有动作,忽听湛明珩叫她:“洄洄?”

 他多在哄她时才叫她小名,此刻却不须得要哄,也不知是为何。她愣了一下,摸索着往回走:“我没事,帕子只一方,先替你洗。”她不过脏了些衣裳,他却是要贴身使的。

 湛明珩闻言心都化成一滩水了。

 他从前在她跟前多有藏避那些反应,一则是觉自个儿跟禽兽似的,怪丢面子,二则何尝不是因她太小了,只怕此物污秽,连叫她瞧见都是对她的亵渎。方才看她一动不动,真道她是嫌上了他。如今听她毫不在意地要伺候他,才算安下了心。

 他拦了她的手,接过帕子笑了一声:“我自己来,你莫点火了。”

 纳兰峥闻言复是一脸的滚烫,朝后退了一步。等他擦拭完了再主动接过帕子去清洗。

 两人折腾完就乏了。纳兰峥沾枕便睡了过去。湛明珩原本怕药再起,睡在了美人榻,下半宿却反倒给冷醒了,觉得没大碍便偷偷摸摸钻进了她的被褥。

 不想如此竟做起了不干净的梦,脑子皆是上半宿那一幕。于她,这屋里头是一片漆黑,可于他却能瞧清楚个大致轮廓,因而入梦回想,便被那白皙的玉指及绯红的面色刺得颞颥突突直跳。

 睁眼已是青天白,垂头即见梦中人贴在他怀里,两只小手紧攥着他的衣襟,气息吐均匀,睡得十分香甜。

 她那拱角的习惯倒是给他治妥帖了,如今总将他当作角。

 昨夜躲藏在此,为免暴连窗也不得开,他透过窗纸瞧了眼外边天光,意起身确认一下外头情形,却是方才动了一下,纳兰峥便醒了。

 猝不及防一个四目相对。

 天光敞亮,不再如夜里那般好似隔了层纱。两人好像一下子想到了一块去,一个眼神闪躲,一个面通红,随即齐齐暴起,猛一个翻身背对了彼此。

 却是如此一番动作过后,皆觉自个儿躲是应当的,对方却无理,故而又齐齐忿气地扭回了身来,异口同声质问道:“你…!”继而一道停了没说下去。

 湛明珩被她气笑,为免惊动隔壁,小声道:“纳兰峥,我守身如玉十九年,如今清白都代出去了,你拿了我的竟还敢躲我?”

 “…”这是什么强撑台面的无赖说辞?敢情他那东西有清不清白的分别,她的手便没有了?夜里是只服服帖帖的猫,还洄洄洄洄地喊她呢,白竟就成了老虎了!

 她想骂他,却委屈得骂都骂不出口,撇撇嘴低了声气:“你就过河拆桥罢…”说罢红了眼圈,慢腾腾背过身去了。

 湛明珩慌了。毕竟中药这事着实丢脸,他本想借此化解一下心内尴尬,哪里晓得会惹她伤心,见状也便顾不得颜面了。那脸皮才几文钱一两啊。

 他磨蹭磨蹭靠过去,趴在她肩上去瞅她脸色:“生气了?”

 纳兰峥闭眼不作声。

 他只得动手动脚起来,揽了她的,将她往自个儿身前贴了贴,又去抓了她的手过来:“手还酸不酸?我替你。”

 纳兰峥忍不住睁了眼,回头气恼道:“哎呀你…!”能不能不说这话啊,她这手下感觉又来了!

 实则这妮子的确十分好哄,湛明珩低笑一声,趁势在她鼻尖吻了一下:“好了好了,是我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与你道歉。”说罢一面她的小手。

 纳兰峥撇撇嘴:“你知道便好。”

 见她仍旧不大利,他只得再贴着她的脸道:“洄洄,不是我刻意哄你,昨夜当真很舒畅…”舒畅得他爱惨了她这沁凉的小手。

 只是他终归拉不大下脸,因而没往下说,抓了她的手亲了一口她的指尖道:“成婚尚且不能,来军营里头若是便宜,你便替我这么来。”

 纳兰峥羞极:“你…你想得美!”

 两人着声气,窸窸窣窣闹了一阵,怕误了时辰才不得不起身。陈晌川等人将姑娘们处置得十分妥帖,七人因此顺利回了营地。至于李槐,这会儿才匆匆赶至。

 湛明珩临上马车前,穿越茫茫人海远远瞥了他一眼,眼底寒芒尽,嘴角却挂着笑意。

 迟得好,迟得妙。

 马车内的氛围有些古怪。耿丁看起来不大自在,时不时瞥一眼卓木青,似乎有话憋着不敢问。纳兰峥不知她那处昨夜生了什么事,只瞧卓木青一脸坦然,丝毫未有异样。

 见此,她也不免感慨起来。实则湛明珩当真宠她的。莫说帝王家,便哪个世家大族,也绝无男子替未婚守身如玉的道理。瞧瞧卓木青,亦是个对已故未婚情有独钟的,却不过将房事视作消遣一般,一夜过后泰然处之。这马车里头旁的男子也是如此,倘使她未记错,他们皆是家中有了室孩儿的。

 思及此,她便心软了。湛明珩对她好,处处顾忌她,她也不可太小气,恃宠而骄了。该替他做的,还得做才是。

 湛明珩可不晓得身边的小娇此刻有了什么叫他顺意的领悟,待马车出城入林,临近营地,忽似警兆突生,一个正襟危坐起,瞧了卓木青一眼。

 卓木青亦是同样反应,捻开车帘一角往外望了一眼,随即向他点点头。

 纳兰峥并非习武之人,这方面不如他们敏锐,因而全然不清楚生了何事,见俩人神情肃穆,只猜测林中约莫是来了什么人。此刻外边还有赶车的车夫在,她不敢多问,面看向身边人。

 湛明珩悄悄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安心,待再行了一会儿,则叫停了马车,借口说要去林中小解。

 车夫不疑有他,放了行。湛明珩倒也快的,一会儿工夫便回了。继续与吴彪等人有说有笑。

 马车辘辘行进,丝毫不见端倪,直至回了营地,纳兰峥才得以寻机问他。

 湛明珩撇开耳目后与她解释:“方才有千余人埋伏在林中。”

 她吓了一跳,随即很快想通了:“可是自己人?”

 他点点头:“领头的是你祖父早年旧部,此前的贵州都指挥使李鲜忠。狄人演了那一出戏,他得知消息后愤懑不平,便策划了此番行动,意跟随咱们的马车摸清营地方位,好将军营一锅端了。”

 “李指挥使此前见过你,如此说来,你可是暴了?”

 “倒亏得见过我,方能省去多余口舌,叫人暂且撤了回去。他既是如此情状仍无投诚之意,便是忠心为国的良将,晓得我的身份也无妨。你祖父信得过的人,我亦信得过。”

 纳兰峥点点头,蹙眉道:“你既是将人撤走了,可是有了下边的计划?”

 “我已命李指挥使前往整束云贵川陇不愿投诚的将士,预备暗中安排这些人与咱们一样假意投诚王庭,混入各地军营,以备来反击。”

 纳兰峥听罢展了眉:“如此便太好了。”将士们有了主心骨,可免于飞蛾扑火,她与湛明珩也不再是孤军奋战。

 归京之期,终得见眉目。

 听闻此好消息,她方才觉得心内舒畅一些,便忽感小腹一阵隐隐坠痛,皱起了眉头。

 湛明珩给她一吓,忙扶了她问:“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洄洄:还怎么,被你折腾得血了…!

 摩拳擦掌,时间线就快嗖嗖地拉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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