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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无关系
  两人从惠安殿出来,向宫门外走去。一路上秦景神色郁郁,也不开口说话,只是目视前方,脚下不停地前行。

 楚清音看在眼里,心中猜测他或许是和秦煜达成了某种协议,否则那位皇帝也不可能将两人如此轻易地放过;但这协议固然解决了目前的困境,从情感上却并不能让两个人感到开心。他们之间的情谊,很可能就要这样走到尽头了。

 楚清音接触过秦煜,又看过秦景的记忆,所以她知道这两人虽然彼此戒备忌惮,但是手足之情却是真真正正存在着的。事情走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无法再挽回,甚至无法再粉饰太平,这对于两兄弟来说都是一件十分残忍的事情。然而这些事也不是她一个外人适合嘴的,所以她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默然跟在秦景身后半步,与他同行。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走完了全程。眼看着宫门就在前方,门外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焦虑不安地来回走动着,正是程徽。见到他们现身,长史眼睛猛地一亮,神情也终于由紧张转为如释重负的欣喜。

 双方终于汇合。程徽打量了秦景与楚清音一番,苦笑道:“两位终于出来了,可要急死在下了。”

 见了他,秦景总算出了点笑模样。“没事了。”男人简短地说道,“走吧,上了车再说。”

 于是三人上了马车。秦景道:“我已与皇兄做了易。我卸下摄政王的事务,回到漠北驻守,终身不再入京;而他则会将这件事的一切后续处置妥当,并且不再过问我们二人之间的事情。”又看向程徽,“起先只是有这么一个模糊的念头,后来回到京城后才正式做了决定,所以没来得及说与你听。”

 程徽“啊”了一声,叹道:“也好。监国摄政原本便不是王爷主动求来的,出这份吃力不讨好的责任,反而轻松。漠北虽苦寒,却是王爷的根基与倚仗,不必担心受人压制窥测,岂不比在京城中来得自由。”

 “你也能去见青蘅了不是?”秦景眉宇间的郁结之总算舒缓了些,打趣道。

 程徽只是摇头莞尔。襄王又看向楚清音:“至于你那边,皇兄的要求是抹去左相次女的身份。从今以后,你便与楚敬宗,与楚府再无任何关系。”

 “这倒正好了。”楚清音听罢松了口气。“不过…”转而想到了楚汐音夫妇二人,她又有些失落起来,“大姐他们,可是真心对我好的。”

 “荥王妃那边,可以等到了漠北之后再行联系。只是抹消了身份,又不是说你从此要销声匿迹,再也不出现在世人面前。况且…”他顿了顿,表情有些嫌弃,“以后还是可以让秦玉昭找个借口,将儿送过来看看的。”

 “这倒也是。”楚清音释然点头。“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事务繁多,皇兄只给了我二十天时间,便抓紧时间处理吧。咱们现在就去左相府,与楚敬宗说明这件事,顺便把映玉接过来侍候你。衣裳首饰可以慢慢再收拾,至于其余那几名婢女,愿意跟着我们的就一并带走,不愿意的便留在那儿。”

 “好。”

 自从楚清音被太后派来的人带走之后,楚敬宗便一直觉得如坐针毡,忐忑不安。想要作作画写写字,来分散一下念头,可笔提在手上,却又发现脑子里装着的全是这件事,根本无法集中精力。烦躁之下,他只得放弃一切活动,在书房中一遍一遍地兜圈子。

 楚敬宗觉得自己做的并没有错。杨三姑都说了,自己和这个女儿缘分浅薄,对方显达时自己不能沾光,落魄时自己也不会受牵连,就好似毫不相干的外人一般。况且就算不说缘分,单从最近父女俩的每次相处来看,他们之间的情分也早已在一次次的冲突之中然无存。就算自己主动凑上前去,也只能是热脸贴到冷股上,说不定反倒还要被对方瞧不起。他虽然信奉利益至上,可最基本的自尊还是有的。

 一边是关系冷淡的女儿,一边是绝不能轻易得罪的太后与皇后,左丞相觉得,自己将楚清音出去,其实也是无可厚非的。兴许她们只是将她申饬一番,便将她放回来了呢!他自欺欺人地想。

 但即便是一次次向自己重申这个想法,楚敬宗却依旧觉得心神不宁,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一般。终于,派出去打探消息的管家张皇失措地跑回来,说襄王逃出皇陵,并且单匹马地闯京城入皇宫,听见这个消息,他顿时有些慌神了。

 很少有人能在卫军的手下讨得了好去,闯宫犯者历来也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楚敬宗对这两点原本深信不疑,但当事件的主角变成了襄王时,他却总觉得事情可能会朝着意外的方向发展。果然,又过了不一会儿,被二度派出去的管家便又汗浃背地跑了回来,脸色比上一次更加慌张:“相…相爷,襄王带着二姑娘找上门了!”

 仅仅过了不到三个时辰,这两人居然真的就这么安然无恙地出来了!楚敬宗心下惊骇,忙道:“将客人请至正堂,我马上便去。”

 于是赶紧整理衣冠,匆匆赶了过去。一进正堂,便看到自家女儿与襄王站在门口不远处,正低声交谈着。见他现身,两人立刻收了话头,楚清音没有开口,直截了当地转开了目光;而秦景的脸色也并算不得和悦,草草一拱手道:“叨扰了,楚相。”

 “臣拜见襄王。”先前被自己推出去送死的女儿又回来了,楚敬宗心中尴尬,神色讪讪,也顾不得去计较楚清音的失礼。“不知襄王前来,所为何事?”

 “本王与皇兄已经谈过。”秦景道,“清音将嫁与本王为,但为了皇室的颜面考虑,她必须舍弃楚相次女的身份,从此与楚家再无关联。楚相若有疑虑,可向皇兄自行确认。”

 原来缘浅指的是这个么…尽管与二女儿感情淡薄,但是听到这个消息时,楚敬宗一瞬间依旧有些恍惚。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镇定下来,拱手道:“岂敢,臣自然是相信王爷的。只是…”顿了一顿,“恕臣好奇,斗胆问一句,王爷今后,又要何去何从呢?”他可不觉得,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襄王可以这样拍拍股就毫不在意地将其揭过,定是要付出三分代价的。

 果不其然,便听秦景说道:“本王已不再是摄政王了。此后几自当将政务逐步割于楚相与郑相,待一切事了,本王便会前往漠北,终生不再回来。”

 他说的轻描淡写,楚敬宗听着却是一凛。终生不再回来?那楚清音的天命又要怎么实现?难不成是要拥兵自重,进而割据一方,自立为帝…想到这些,他不心头一悚,连脸色都微微变了。

 “楚相?”见楚敬宗似乎自顾自地陷入了沉思,连自己接下来说的话都没听见,秦景皱眉,唤了一声。左丞相连忙回神,拱手告罪:“臣一时走神,还襄王见谅。”

 “本王刚刚说,要带着清音去收拾些细软,并且带走她的贴身侍婢映玉。至于其他的婢女,若是他们愿意跟随的话,明便随着来取杂物的下人一同前去襄王府。这点顺水人情,丞相不会不给吧?”

 “自然,自然。”几个婢女而已给了就给了,好说好散,也没必要得一副从此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楚敬宗回答也很爽快。至于襄王要跟着楚清音一同去她闺楼的这件事…人家为了真爱连独闯皇宫都干得出来了,这点还算得了什么?反正闺女都很快就不是自己的闺女了,他也就别再吃了撑的去阻拦了。

 “楚相理万机,本王便不多打搅了。去过拈花楼后,我等自会自行离去。”秦景说道,转过身去,对楚清音说,“走吧。”

 楚清音却没有马上动弹。两个男人说话的时候,她一直不做声地站在旁边,也不抬头看向任何人,只是盯着前方的地面。此时,她终于抬起头来,凝视着楚敬宗,片刻,双膝跪下,向着他磕了三个响头。

 “清儿,你…”楚敬宗万万没想到她会如此做,登时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秦景,却发现对方也是面惊诧,显然也对这一出毫无防备。

 “这三个响头,是多谢楚相这二十年来对二姑娘的养育之恩。不管怎么说,你毕竟是她的生身父亲。”站起身,不慌不忙地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土,楚清音平静地说道。

 “然而今后,这世上再无楚二姑娘,只有楚清音。”

 “…”楚敬宗噎住,只道她是要正式与自己恩断义绝;而秦景却明白,楚清音这响头是为了那早已香消玉殒的原主而叩的。心中也不免有些百感集,环过她的肩膀,再次说道:“走吧。”

 从今往后,你就是你,再不是旁人。

 此时,拈花楼。

 楚清音被宫中来的人带走,对于此事,拈花楼的六名下仆反应各异。映玉一直跟在楚清音身边,就算脑子再不好使也能隐约猜到点端倪。一想到楚清音此行可能凶多吉少,她便焦急不安起来,愁得团团转,好似热锅上的蚂蚁。揽月倒是一派平静,只是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按部就班地做自己分内的事情,临星有些幸灾乐祸,但是在揽月的暗中规劝下倒也没说什么风凉话,只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至于秋红和冬碧两个小的,则是茫然无措,他们等级最低,知道的讯息也最少,唯有跟着几个姐姐们一起等着二姑娘回来。

 而最上蹿下跳的,自然要数冯妈了。

 “啧啧啧…你们看那宫里出来的嬷嬷,周身穿的就是气派。”每例行的杂务已经做完,在主人去向未卜的情况下,六人也没什么心思去做自己的杂事,都聚在廊下。冯妈便打开了话匣子,喋喋不休地讲个没完。“可他们对二姑娘的脸色可不好,瞧那架势,倒像是押着犯人一样。我看呐,二姑娘这回怕是不能善了喽,惹恼了上头的大贵人,就连太子妃的头衔都救不得她。”

 临星原本就有些看不起她这胡乱嚼舌、传谣言的毛病,闻言便不屑地笑了声:“冯妈,你又知道了?”

 “这次可是千真万确!哎呦我的临星姑娘,您好歹也是从夫人房里出来的,就没听到个只言片语么?”冯妈不以为,反倒得意洋洋起来,“这可是我从主院的夏岚那儿听来的,她和李妈妈前几天在一起做事,李妈妈那可是之前跟着夫人和相爷一同回赵郡的。”说着神秘兮兮地低了声音,“李妈妈说啊,二姑娘和别的男人好上了,那叫什么来着,私相授受!当着别人的面儿就敢搂搂抱抱,连相爷的脸面都跟着丢光了。就连四姑娘呀,也是因为撞破了他们的丑事,才被留在…”

 “我让你这老虔婆再胡说八道!”她还没说完,映玉已是按捺不住,尖叫一声扑上去,伸手就要抓冯妈的脸。

 冯妈别看身材臃肿,动作倒灵活,一闪身避开了她,在不远处站定,怪气地开腔:“映玉,跟在二姑娘身边你长脸了,看不起老婆子了是不是?你说我胡说,那你也一同去了蒙城,你倒是说呀!你倒是说二姑娘和别的男人没有私情,你倒是说那个野男人是谁呀!”

 “你…”映玉气得脸涨得通红,当即便冲了过去。冯妈也不示弱,两人扭打成一团。旁边那四人正看着热闹,却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厉喝:“够了!还不住手,平白让客人看了笑话!”

 “…姑娘!”映玉听见这个声音,立刻转怒为喜。当下也不去理会冯妈了,连忙从地上爬起身来,便要上前去。一抬眼,却看到秦景正站在楚清音的身后,顿时刹住了脚步,神情也变得敬畏起来,下跪行礼道:“婢子拜见襄王!”

 襄王!

 这几个丫鬟里面,揽月与临星是家生子,秋红和冬碧是刚从外地买过来的,都没见过秦景的模样,闻言皆是骇然,连忙跟着跪下。冯妈是早年远远在人群中瞧过襄王返京的,本来已经没什么印象,可是一看到面前的男人,也瞬间记起来了。她虽是个混子,脑子转得却也灵光,当即反应过来这位便是那所谓的“夫”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浑身肥直颤,牙打颤着说不出话,只能软倒在地,缩成一团。

 “起来罢!”虽说已经以楚二姑娘的身份与这些人相处了许多个白天,但是对于秦景来说,作为自己来到拈花楼还是头一回。他不轻不重地看了冯妈一眼,心道无论见了这老婆子多少次,都一样觉得她上不得台面。

 楚清音也懒得去计较冯妈的碎嘴,直接开门见山地道:“今要与你们说一件事。我将随着襄王同去漠北,今后便再不回来了,我与左相府从此也再无干系。这两我会将自己的东西带走,而你们若是愿意跟随,那便也一同来;若是更愿意留在楚府,我也不会勉强。”

 “姑娘,婢子当然是要跟着您一起去的!”映玉第一个喜滋滋道。

 楚清音打趣道:“那是自然。别人也就罢了,就算你不愿意,我也要强行带着你走呢。”

 “姑娘,奴婢的父母都在府中,年事已高。奴婢想留下照顾他们,就不去了。”临星第二个说。她有些惧怕地瞄了秦景一眼,又急急加上一句,“奴婢祝…祝二姑娘一路顺风。”

 “好。”楚清音点头,又看向她身边的女子,“揽月,你呢?”

 从楚清音说起这件事时,揽月的神情便有些迟疑,像是心动了,却又似有所顾虑;待被问到头上时,也犹豫了片刻,才似下了决心一般,抬起头来,柔柔说道:“姑娘,奴婢愿随您同去。”

 “哦?嗯,好的。”楚清音嘴上虽然应着,心下却有些诧异。无论是她与秦景,之前都没有刻意笼络过其他的侍女们,和他们之间也算不上有什么感情。其他人也就罢了,揽月和临星在府中的地位原本就不低,离开拈花楼照样能够寻处好差事,本是没必要跟着她一起去漠北受苦的。

 或许是人各有志吧?楚清音心道,也没有多想,又问秋红与冬碧这姐妹俩:“你们呢?”

 “奴婢和妹妹也愿意跟着姑娘。”秋红看了冬碧一眼,怯生生道。

 “好的。”虽然说了不会强求,但是听见他们愿意追随自己,楚清音心里还是足的。正待再开口,冯妈突然窜上来,迫不及待地道:“二姑娘,可莫要丢下老婆子我呀!”

 这脸皮简直和太后有一拼了,楚清音一皱眉,正要开口,突然听见秦景言道:“漠北乃苦寒之地,你年事已高,还是留在京城养老吧。”说着还奉送了一个暗含威胁的眼神。

 “…哎。”被他盯着,冯妈顿时就是一个哆嗦,也不敢再出言纠,失魂落魄地溜到一边去了。

 干得好!楚清音向秦景递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于是随行的人员就此定下。楚清音只挑了几件衣裳首饰,裹了个小包裹让映玉背着,其余东西则让揽月带着秋红冬碧一并收拾了,明襄王府自会派人来接她们。一切嘱咐好之后,便同秦景一同走了。

 三人离开楚府。程徽一直等在马车上,见他们终于出来,便问道:“王爷,可是直接回王府?”

 “嗯。”秦景点头,“此外,这几空吩咐些人,却把城西的那件院子收拾出来。就算这婚事再不引人注目,关起门来礼节也是要做齐了的。至少出嫁前三,清音得先搬到那里去住。”他说完,才发现众人都是一副如遭雷击的表情,不皱眉道,“一个一个的都怎么了?”

 “…王爷。”楚清音干笑道,“您刚刚说…婚事?我没听错?再有二十天,咱们就要收拾包袱滚蛋了,还得出空来办场婚礼?”

 说好的古代的婚礼从准备到举办都需要好久呢?作为北周亲王你这么闪婚真的可以吗?以及这件事今天才解决,敢不敢给我一个心理缓冲的时间?

 “当然要先娶你过门了。你不成为襄王妃,本王怎么名正言顺地带你去漠北?”秦景带着一脸“你简直多此一问”的表情看着她,“这也是皇兄的意思。只是时间确实仓促,这婚事又见不得光,规模是不会太大了。”说着他似乎有有些歉疚,拍了拍楚清音的手安慰道,“先委屈一下,等到了漠北,本王再为你补一场盛大的婚礼。就这么定了!”

 …重点不是这个!楚清音在心中无可奈何地腹诽道。

 自己上辈子活了整整三十年都没能单,死后穿越到这里,倒是没过多久就和全国屈指可数的高富帅扯了证,并且这位高富帅还是原定的未婚夫他叔叔。这么一总结,楚清音就觉得这小半年过得简直是太跌宕起伏了,导致现在即便是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她心中还是没什么确切的实感。

 不过这婚礼也是假的就是了…一年之后,她终究要离开的。然而不知为何,一想到这一点,楚清音就感觉心头升起一阵莫名的失落。

 她转过头去,看向旁边的秦景。经历了这样一个兵荒马的晚上,男人似乎已是十分疲惫,正将身体靠在厢壁上假寐。楚清音望着他,神情不知不觉间温柔了下来。

 也罢,她想,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接下来的几天一晃而过。在秦景的指导下,楚清音将政务一点点割了出去。而朝廷那边也传来了一个轰动的消息:十二岁的秦曦正式开始参加朝会,并且以储君的身份监国理政。

 当然,面对这样一个庞大的帝国,秦煜还是不很放心让儿子马上去全盘接手。三公被立为辅政大臣,并且被赋予比原来更大的权力。然而与此同时,为了牵制他们,另外一个人也被赋予了更大的权力——不是旁人,正是司隶校尉闻冲。

 从程徽或者楚清音的口中听见这些事情,秦景的反应有些怅然,但是也没说什么。两人都知道他需要静一静,所以也尽量不在他面前提及这些。

 婚礼定在了十天之后。没有请任何人,反正也不可能有人冒着风头过来。虽说皇帝还没有正式颁旨,但通过之前的与这几襄王府的动向,朝臣们也多少能猜出了七八分。至于这位传说中的襄王妃,传出来的说法是长史程徽的义妹,但她的真正身份究竟是什么,心中有数的不会说,心中没数的多少也都有些有眼色,知道这不是能随意议论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襄王的势力似乎是要彻底退出京城了。

 在这个感的当口,自然也没人敢随便送贺礼过来。对此秦景与楚清音也早已有所预料,倒也没怎么在意。然而,就在离婚礼举行还剩下四天时,一份预料之外的贺礼,却被悄然送至了襄王府。

 这份贺礼来自东宫,是一个小小的、山羊皮制的钱袋。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算是前面事情的一些后续,主要把楚府这边做个代。

 对于楚爹的心理,为什么明知道楚二身怀凤命还要把她丢掉,除了文中写到的还有另外一点,就是人人常有的侥幸心理了。如果两个可能都会发生,无法估量概率的大小,人们一般倾向于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那一方。对于楚爹来说,他所相信的就是楚二虽然有凤命,但是楚四更有,就算王爷一度为帝,笑到最后的也是更加名正言顺的太子。毕竟神婆最后的话没有说死,双方哪个失败都有可能,而楚爹就将宝押在了楚四身上。

 另外标题中的再无关系其实指的是两对人,小伙伴们能看出来么=L=

 下一章是万众期待的结婚!

 【预告——楚清音:我娶了我的丈夫。秦景:我嫁给了我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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